1998年2月7日 星期六

[第三次無責任電影] junk mail

無責任電影之三。

郵差不按鈴。英文片名叫Junk Mail 。挪威片,導演的名字是啥阿徹忘記了,下次去查查看。昨天跟一個同學去看,反正,一百七一個冒險。漲價了。

主角是個小奸小惡的男人,愛抽煙(不過導演後來顯然不在乎這件事)又會看情況捉弄人偷拆信的郵差;慾望得不到滿足的寂寞男人,在電車和醫院都忍不住的窺視他人忘我的熱吻,到了那裡都忍不住的吃吃吃,遇到不想送的大宗垃圾郵件就自動幫妳清掉妳也不用看了,還有衛生習慣不好專長是很會走路的的一個男人,比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記的主角要更平民更nobody更無奈版的一個人。

我不覺得這是一部偷窺片,這不大算是一部說偷窺的片子,儘管,他是個偷拆信的郵差,是個好吧喜歡看人親熱的人,是個會忽然闖進你家去翻翻看看有點像重慶森林的王菲只是他不會幫妳換窗簾收冰箱而只是拿走你的一張照片。那,他是怎麼認識妳的呢?因為妳去書店偷了一本書被他看到。偷窺在這部片只是一個引子,他不能算是主題,至少,我不是如台灣的影評所以為的那樣。

於是他就這樣由一個慾望不能滿足的寂寞男子(慾望不只是性慾還有寂寞)因為想要認識一個他覺得小腿很棒的女人而被牽扯到一樁搶劫之中去。我不想寫劇情,反正都已經下檔了,多說無益,想看的人大概早就看過了。我這麼自言自語著。被牽扯進這麼多事情當然有無數的巧合,像是他也被搶了啦又救了這女人一命啦等等的巧合。

那阿徹想說什麼呢?阿徹想說的是,在這樣一個年代才拍得出這樣的東西,我同學說她不知道導演想說什麼。這先按下不表,正是在這個年代,這個如果阿徹和妳約了下午三點台大門口不見不散結果你搞不好五點才出現,於是你可能有幾個理由,好比說妳誠實的說妳睡過頭了(這樣可能讓阿徹覺得你很誠實但又會想說是不是阿徹不夠重要),又或者是妳可能說妳遇到大塞車(這個理由實在很好用因為大家都有無奈的經驗,誰還管妳是不是真的大塞車反正就一起大罵台北市),又或者是你會說哎呀我一早起床才11點去吃個飯回來發現忘了帶鑰匙於是去找人開門路上又遇到別人車禍只因為我停下來說了一句話就被硬拉住當證人等警察好不容易去到鎖店老板娘又說老闆30分鐘後回來結果1 個小時後才回來然後進了家門又接到一堆電話要洗澡全身脫光了才發現天殺的沒瓦斯了於是用咖啡壺和熱水瓶把身上的肥皂弄掉之後急忙趕來已經五點了,真是對不起。

啊,是的,在這樣的一個年代,我最相信而愉快的答案正是最後一個,因為實在太真實了。是的,妳知道阿徹要說這是部什麼片了,這就是一個"現實"片,描述的就是現實。導演可能也故意不要焦點,他就是要給你一個沒有焦點的東西,因為,這就是現實。不能滿足的寂寞夾雜著也許一點點幸福的憧憬。阿徹推薦感言,可以和一部強尼戴普演的"我看見死亡的顏色"一起看,那是黑白版,意義和片都是;這是比較詼諧的版,如果妳要看好萊塢版,那去看達斯丁霍夫曼。言盡於此,以上。阿徹推不推薦也不重要,喜歡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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